衣末本想找一家当铺把项链当了换成钱,可她身边的男人却死活不肯——不说话,蹙着眉,一直跟着她,只要她往当铺的方向走,他便把她拽着,就像她要当的,是他家的传家宝一样!
衣末欲哭无泪,有那么几个瞬间,甚至动了和他就此别过的心思,可看着他的腿伤,到底没有硬下心肠。她没有办法,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愿意接济他们的地方。
她带着男人,去了当地的福利院。
福利院很小,院长接待了他们。院长姓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烫着一头碎波浪。听到衣末说自己是宁城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陈院长很惊喜,跟问她说:“宁城福利院的院长我认识,葛老师,我们一起参加过很多培训和聚会,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吧?”
衣末笑着回应:【嗯,一切都好,和以前一样。】
“听说他再过两年就退休了,新任的院长候补人和我是本家,也姓陈,叫陈……陈……”
陈院长一时想不起来,衣末提醒比划了下:【陈平安。】
“对,陈平安!哎呀那小伙子真是出息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国家残联副主席,以后再努把力,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
陈院长似乎对陈平安特别感兴趣,拉着衣末套了好一段时间的近乎,直到衣末捂手打了个哈欠,才恍然大悟地说:“哦,不好意思,你瞧我这人,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你们爬山累了吧,我刚让人去准备了两身干净的衣服,你们先洗个澡换上吧,以后爬山要当心些,这摔得哟~”
说罢,陈院长伸手触了触衣末被刮花的胳膊。
衣末肉眼可见地红了脸,此前她谎称他们这般狼狈是爬山爬的,为了防止穿帮,拿到衣服之后她便赶紧跟着那送衣服来的人去往了福利院的澡堂。
沈辞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后,就怕被丢下一样。
等到到了澡堂,两个人才发现,这福利院真的太小太小了,小得连澡堂都只有一个位子。
衣末的诧异并没流于表面,她感激地和领他们过来这里的那个小妹妹比划了个“谢谢”,小妹妹看不懂手势,歪着头的时候,身后的沈辞终于开了尊口。
“她在跟你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