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如今已过了十八年……”
玉河将目光转向他。县官的话骤然断在口中,肩膀一耸。
“是,殿下。”
县令急忙告辞下去了。两个仵作合力验了个把时辰,战战兢兢地说道:“禀公主,大人,在死者鼻咽处发现烟灰,的确是在还活着时被烧死的。如今他皮肉焦糊,查不出是否有外伤,但内脏无破裂痕迹,骨骼亦未见损伤。尸身已经被焚毁,能得出的结果实在有限,接下来小的会去事发之地看看,或许能有些别的线索。”
李修若有所思道:“这尸首的气味很奇怪。”
“的确是有丝若有若无的异味,”对面之人答,“但恕小的愚钝……”
“罢了。事不宜迟,我们去贺家庄查看。”
几人这便出了冰室。除两个仵作和他们负责记录的一个小徒弟之外,其它的人都留在衙门内搜寻血猫案遗证。
县衙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仵作三人乘一辆。玉河抛下西西与李修共乘。
落座后,玉河见对面之人满脸怅然,便笑道:“李大人鼻子好灵。”
李修并不接话。
她只好叹口气:“你已尽力了。”
“若非我轻信旁人耽误探案,使得凶手逍遥法外,他便不会如此惨死。况且我分明察觉他有异常,却没能做好万全对策,”那人脸上尽是疲态,“都怪我这几日我心绪太过纷杂……是我对不住他。”
“不是的,”玉河皱眉,“要怪也该怪萧渉。”
李修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