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程宁听见简然推门,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他当然知道当初自己的选择在别人眼中是多么愚蠢,可他已经厌倦了总是要听令于高层。军人的天性是服从命令,可他不愿意不明就里的让战友们去送死。所以,他开始逐渐步入政界,并且以自己的身份遏制财阀的手段,成功夺得了一个位置。
他不能轻易在这两个人面前暴露自己是人类的事实,毕竟他也无法确认,究竟如今能相信的是谁。
“还在睡吗?”裴缙问,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脖子,下一秒就看见那只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自己,并同时给简然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裴缙眨眨眼,无语的收回手,“这狗还挺能装。”
“看样子已经退烧了。”简然蹲在床前,绿色的眼睛如水一般温柔的看着小狗,这是她天生的眼睛。
然后紧接着,她微微抬眼瞟着裴缙说:“你开点营养剂和恢复剂,还是之前那个账户吗?”
作为黑诊所,收钱自然不能用联邦网络,否则被查到是会出大问题的。
在港良区的每个人在网络上几乎都有第二、甚至第三身份,他们开设不记名账户,挂着屏蔽器,用其他网络进行付款。
“换了换了。”裴缙说,“之前那个网点被查了,现在找了个新的。还好之前把钱弄出来了,不然真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那你发我终端,我一会儿转给你。”终端是这个社会必不可少的联络工具,能做很多东西。
“行。”裴缙点点头,走出手术室。
“好些了吗?”简然摸了摸小狗。
“汪呜——”小狗泪眼汪汪的,似乎有些难过。
简然有些心疼:“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马上带你回家。”
喻程宁看着眼前的Alpha,之前内心的焦灼逐渐恢复下来,他感受着放在身上的温柔,甚至想挣扎着再朝简然的方向过去一点,但因为打着针而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