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包裹着他的信息素消失不见了,凭借小狗灵敏的鼻子,喻程宁闻到了独属于简然身上的樱桃香。
而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简然的名字。
裴缙正哼着小曲儿在药品室翻找着东西,这些玩意儿都是有来路的,虽然比不上有钱人的消耗品,在港良区也算是不错。
突然,紧闭的卷帘门被用力敲响。白天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做正经生意的也不会在港良。
卷帘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叮铃哐啷的让裴缙抱着一大箱东西兵荒马乱的跑出来。
他虽然也觉醒了异能,但不属于战斗方面,而是在治疗上。也就是说,他,裴缙,是个天生的奶妈。
“怎么了?”简然拧紧眉头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看裴缙又看看卷帘铁门,“要债的来了?”
“我他妈都没负过债。”裴缙咬牙切齿。
“帮派收保护费?”简然又问。
“谁来收?我是做正·经·地下诊所的,不管是谁只要给钱我都治!况且港良区就我这一家,他们谁敢惹啊?”裴缙有些气急败坏的走到办公桌后,在最底层的柜子夹层里拿出一把手-枪。
他有些烦躁的别再腰后,向前走了一步,暴躁的吼道:“预约了吗?老子白天不做生意!”
卷帘门消停下来,但很快,那边传来了一个稍显弱气但又粗犷的声音:“裴、裴医生,您能帮帮我们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简然眉头一挑,主动向上抬起了卷帘门,那头是一个满脸纹身的光头大汉,他的双支手臂都是机械的,上面画满了涂鸦,怀里还抱着一个用毛毯遮盖了面容的女孩。
男人瞧着面色不善的裴缙,咽了口唾沫,高大壮硕的身躯猛的跪了下来,他抱着裴缙瘦弱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裴医生,救救我妹妹吧!她快死了!”
“时勇。”简然在一旁叫了男人的名字,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抬手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