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拍了拍蒋志军的后背。
“但是出了几个意外,一个是你自作聪明,觉得拿木木能作为要挟我的手段。
一个是我们都没想到的,一个国家干部能政商黑三通,居然想干些杀鸡儆猴的勾当。”
“还有一个。我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事情,现在突然有所谓了。我以前觉得那样过也行,但是现在觉得不行了。”
蒋志军喘的越发严重,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朝蒋明远伸出手,站在他面前始终无动于衷的男人却也同样伸出了手。
蒋明远握住他的手,将他扶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躺。
“我一直以为我恨您,但后来发现,我也曾为了让您多看我一眼而努力过。我活在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断演绎的人生里太久了。”
蒋志军突然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用空闲的手指着门口,他已经无法再发出声音,张开嘴巴也只是流出口涎。
蒋明远没拿手帕,直接用手擦了一下。
“您曾经说,我出得了海,也上不了岸。但如果我只是想送一个人上岸呢?”
蒋志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蒋明远将额头抵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语气沉重和缓,“您不该来的,爸。”
“您放心,那场车祸的真相我谁也不会说,不会让您徒增骂名。”
屋外蒋飞木正和向柏青闲聊,两个人好像都对彼此之间的新身份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