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在听吗?”
少女神采奕奕地趴在软榻上,视线落在手中话本中,两只悠闲的小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采兰悄悄戳了戳她的胳膊,陆容妤才恍然抬起头。
皱眉、叹气。
“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吧。”
男人一身亵衣趴在床上,抱着被褥沉思了会,忽然抬起头,眉心微微拧起。
“昨夜……我们是如何进来的?”
陆容妤也怔了下,并不怎么确信道,“我记着是有人将我扛进来的……难道不是哥哥?”
陆彦疏抿唇,细细回想了下,郑重点头,“是吧!哥还是很靠谱的吧!”
除夕这日,半宿的雪下得纷纷扬扬,在破晓之时缓缓停下。待陆彦疏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上了无岩山时,扫地的僧人都已经将雪扫地干净了。
大年三十,照着陆家的传统,便是要上山烧香礼佛的。
听陆彦疏说,早些年,陆家生意遇着困难,走投无路,陆家祖父郁郁寡欢时,得了无岩山上一位德高望重的方丈指点,茅塞顿开。因此,这方丈便是咱们陆家的恩人,每年过年,陆家后人都需领着家眷来山上接受老方丈的沐水洗礼,过去十几年皆是如此,由着陆容妤是初初从江南回来,便该没有和那方丈见过面。
“哦,恩人呐。”陆容妤喃喃点头,忽地双眸眯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说……方丈?!”
“是啊!”陆彦疏趴在汪齐肩头,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