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坊>穿越>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 钵钵鸡
    正凝着床罩上的流苏发愣缓慢开机的宋芋,此刻的内心是有一万只背上写着宋祈渊三字的猪头呼啸而过的,心两行清泪自宋芋眼角缓缓落下,她登时大彻大悟。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不相容的。

    至少对与她反射弧不同的宋祈渊来说,正是如此。

    待他的笑意被宋芋掐在他手臂上的疼痛压制下五分后,他才将今日的趣事缓缓道来。

    原是宋润莹今晨起了个大早去专门给宋芋布置的院子瞧她是否睡得安适,并想着给她添置些东西...那知,甫一推开门,便与崔姨娘端着溺盆出来的老母撞了个满怀。后者吓得往后一哆嗦,结果将老腰给闪了,直接仰躺在地上,脚还跟着抽搐了几下,嘴角也吐了些许白沫出来。醒来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沈复之面前告状,说是方才地藏王菩萨托梦于她,说宋润莹此女命格太硬,而她这把老骨头早已是残暮之年,经受不得命火强的人的冲撞,便开始放刁撒泼起来。

    加之崔姨娘在一旁泪眼婆娑的煽风点火说自己上月滑的那个胎说不定就是因为宋润莹命火太旺将她这个四柱纯阴的给冲撞了,连连将‘是个快成型的男胎’提了好几次,沈复之掩着鼻子一脸为难的觑了眼浑身散发着尿骚味的宋润莹又很是于心不忍地看了眼崔姨娘,几度欲言又止。

    宋祈渊将架着二郎腿,开始抖起了腿了,他食指在床边上点了几下,信誓旦旦地说道:“凭小爷我多年的经验,那勾栏式样的女人演得可真是拙劣,脸上糊的脂粉估计比三斤面粉还要多,走起路来也是弱柳扶风的,前后连带着四个丫鬟搀着她,倒腾了半个时辰才到东厅,说到情绪激动地时候还几度昏厥过去。”宋祈渊嘴角一抽,“一时间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这婆娘有病,还是沈复之那个混球有病。”宋祈渊对于这个姑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向来是口无遮拦的。

    宋芋黛眉微蹙,“阿兄笑什么?明明是姑母受了欺负,平时你嘴皮子耍得倒是顺溜,现下也不见你讲自己去与他们会上两句。”

    宋祈渊一挑眉,“姑母从前在宋家可是养在老夫人身边的,自小到大什么腌臜的东西没瞧见过?她自是有本事将这勾栏货色给收拾地服服帖帖的。”他的夸张形容又从那长可灿莲花的嘴角蹦了出来,“你是不知道,姑母捧着个巨大的恭桶往崔姨娘身上泼得时候,活像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这也算是为你解气了,这女人当妾便应有当妾的样子,日常请安奉茶便是做不到,寻常开支又要逾越应有的制度。现下都要公然跑到主母头上去造次了,姑母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她罢了。”

    说完,宋祈渊蹙着眉四下打量了下这间的屋子,径直说道:“今儿个你便搬回去,若是一贯在此处住着便是助长那嚣张气,灭自家人威风。”随即,他又小声嘀咕了句‘现下姑母有孕,这个沈复之也便是听之任之的。’

    听完宋祈渊最后那句话,宋芋心间那颗梅子又溢出了酸涩来。

    宋润莹总归是不容易的,现下无强势的娘家撑腰,她独身一身在这深宅中,顾虑太多,有时连说句硬话的底气都欠缺。既要为宋润玉的事情打通门路,且要避开沈复之的利益避免触怒他。又要在这不安的内宅中与那些妖精斗智斗勇...

    昨夜与她的一谈中,虽宋润莹说的都是些暗话,但宋芋明了,她对这胎极其看重,若是能一胎夺男生得嫡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她在伯爵府的地位便又稳固了几分,很多困难便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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