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雾悄悄抬眼,见到他是向着罪魁祸首的狼狈背影看,明白他在骂刚才的滑板少年。
她松了口气,好在没有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手掌撑在卫衣上,梁雾用力推了出去,与路城分离开。
她又立马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一段正常,应有的社交距离。
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四周飘,梁雾找不到一个定点可以让自己稳固下来,又飞快地看了眼路城,她平静道:“呃,谢谢。”
“没事。”他眉梢稍微挑起,“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什么也听不见。”
“是个人都有走神的时候。”她没什么力气,甚至有些心虚。
他不置可否。
“你刚才说……”她停顿一秒,“去跳伞吗?”
路城收回视线,‘嗯’了声:“要去吗。”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扯着唇,说声好。
既来之,则安之。
不是要玩得尽兴吗。
梁雾不知他究竟是随意问出口,是巧合还是怎的,但她年初时曾在社交平台上发过一条推送,列了几项今年想要达成的目标。
跳伞是重中之重,梁雾在写下这一条时,心里面想的是,要是能与潜在可能的另一半共同体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