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个还没过二十岁的少年人向自己提议。
心情着实有些复杂,在说出‘好’字那刹那,梁雾就觉着自己不大对劲。
她抿了下唇,努力让自己甩掉那些不成熟的想法。
路城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也没表现的多么特殊,仍是云淡风轻,‘嗯’了声。
海风吹过,将他额前的刘海儿悄悄吹起来,他懒得管,只是忽然想起早上出发时,裴项西与路城通了道电话。
大致就是听说路城被留下来照顾梁雾,于是他喋喋不休嘱咐着什么,说考虑到对方是女生,叫他别嘴巴贱,正经带人家玩,更不要去做太过分太叛逆的事情——
具体什么归属于‘过分’和‘叛逆’,裴项西正打算展开讲,可路城统统没听进去,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也不顾那边作何反应,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那会儿他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动静,以为梁雾醒了。
但实际上,他后来分析,床上的人应该只是翻了个身。
……
这通电话还不过几小时,路城就打破对裴项西的承诺,自作主张要带梁雾去做极限运动。
过分吗?他上高中时最爱的运动就是跑酷。
叛逆吗?大概没有比在洛杉矶高速公路得车流里行驶摩托车叛逆吧。
相比之下,跳伞只是洒洒水小儿科啦。
他弯了下唇角,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