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的名字都忘了，唯独我只能记得几个为我做的事。”
师父微微后仰，对我讲个故事：“我记得有一个为了救我，最终被害的五马分尸，死状极惨。还记得有一个当面背叛我，差点把我推入忘川害死。”
师父半睁开血红的双眼，似看非看，看着有些渗人。
我平复自己的心绪后，倒想到一些事，却不敢正视师父的眼睛，便说：“那升恒呢？”
思绪又飘回我刚入冥界的那一阵子，众鬼接驾师父，其中便有升恒在场，下拜师礼。
意料之中的事，老白也说我有个竞争对手，同样是成为师父的徒弟。
殊途不同归，升恒这么快就没了，死得那样离奇，一声叹息，叹这世道无常，命中注定。
“渡灵，有话便直说，我是你师父，这世上无人比我与你更亲近。”
伴随师父的一声冷笑，我直说无妨：“你拖了一千年，才让升恒成为你的徒弟，怕是不想让他为你舍命吧。”
这一千年师父真是煞费苦心，即使升恒有纯正的阴阳二气，也不让他成为徒弟，以命续命。
也是，师父只有一个，但徒弟可以有很多个。
升恒只有一个，但徒弟也可以有很多个。
师父点头便是默认了，我饶有兴趣地追问下去：“恕我直言，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升恒。若说亲人这层关系，恐怕还真说不过去。”
若说师父顾及升恒亲人关系，便不让他成为徒弟，可这死守了一千年，常年累月的，也太不正常了，而且总感觉缺少一些说服依据。
当然，如果师父乐意，那就另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