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吹了吹水上的茶叶,心中转了几转,打听道:“大人,此次水运动荡是不是吕四那些人留下祸事。”
“虽不全是,但也脱不了干系。”
如瑾垂眼看着书案,试探道:“大人捉拿吕四那晚,拿出来的航海图是真的么?”
“假的,是你的那副江西道地域图纸。”
“哦,那大人可曾听过航海令这个东西?”她状似无意的问询,眉目低垂,手上剥着一个果子。
慕容昭沉默片刻,指尖在案上扣了一下,淡声道:“泉氏至始至终,只说过宝藏、航海图之类的东西,你如何知道?”
如瑾不慌不忙道:“那日吕四曾悄声说,取航海图还得有个令牌之类的东西。”
“看来你查到了。”
“航海令的传闻还是我从师父那里听来的,他说高祖还是个将军时,曾结实了渤海船王,二人结成了异性兄弟,高祖立国就给了船王很大的优待,将整个水域交给他治理,虽无官无爵,确实皇帝的金宝盆。据说大运河的修筑还听取了船王的建议,也是那时候开始水运越加便利,南北东西四通八达,到后来与外国开阜通商整条航道便成了中原的脉络。”
如瑾说罢,便将剥好的葡萄推到慕容昭跟前,“我知道的不过是些传闻,不知朝堂是否确有其事。”
慕容昭看了她一眼说道:“本官奉劝你不不要沾染此事,水运牵扯江湖和朝堂,势力复杂,你专心做衣便是,东宫有位妾室出来,定会到你店内,到时候便看你如何做了。”
“是。”言罢抿了抿鬓间碎发,说道:“赤一他们的战事如何?”
慕容昭冷笑一声,嘲讽道:“强弩之末,大军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那就好,总算是将这些人压下来,扬我国威,想必赤一也会领一份功绩。”
“他会入皇城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