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个个都认为他师父活该奉献,可眼前人又为何全然意识不到这要求的不合理。
“弟子难受。”应无患气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都过去了。”白卿云会笑,是当真认为少一个牵绊,早一步解脱。
“活着很好,江师叔如今看明白了,您呢?”应无患精心布置这些,只是为了这一句,可此刻却已然不知是不是活着就好了。
“我与他不同。”白卿云道。
“都是人,”应无患抬眸,重拾勉强的笑颜,“其实,弟子说了谎。”
一见师父疑惑眼神,应无患立刻接着说道:“弟子只是与江师叔不熟悉,有些怯场,这后续的治疗,其实不需要太多灵力,弟子一人就好。”
“当真?”白卿云这才留意自己抚着人脸颊的手停留太久,将手收回了袖中。
“弟子对您,真的不能再真了,”应无患不再捉他的手,而是自认本分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此刻真是说了句大实话,“弟子不放手,不是气海处疼痛,是师父的灵力太温柔,弟子喜欢,喜欢就再也不想放开了。”
……
一月后。
千岩峰。
此地自一月前在应无患初次登门后,处处洋溢着喜气,江溯之如今的精神已然是大好的,只是这治疗的过程却是越发难熬了。
“应师侄,无患师侄,”江溯之满头冷汗,就连一旁的江清月都看着揪心,他一手攥紧应无患的手腕,痛得几乎难成语调,“这怎么还一次比一次刺痛难忍了呢?”
“师叔从前麻木,可也知良药苦口,病重难医?”应无患没有一丝动容,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