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向後退了一步。温度隐隐残留,却是改变不了什麽。
「我们真的该走了。」我低声道,不敢直视他的脸,所有的思绪糊成了一团。
举步下攀,不在乎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我只想将逐步侵占自己的恐惧驱离。
只求他放过自己。
别再朝谁扣下一顶顶人生大道理,话语入耳千万,早已腻烦。
什麽道理我们没听过?什麽向前我们没努力过?
又情绪什麽样的綑绑,你们T会过?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做。
一再地进b,加深的,唯有恐惧。
我没有长翅,到不了你们要求的远方。
你们明知gUi兔赛跑最终获胜的是乌gUi,却仍挥鞭叫我快跑。
我心疲地再迈不出半步,你们愤怒而失望的眼神从未断过。
一只乌gUi尚且不会因为你愤然地辱骂而奔驰,我又何尝得以因而生出羽翼?
那为何不放过彼此?我当我的乌gUi,你行你的流星。至少终有一日我得以到达,而非为了闪躲那长鞭,抱头缩起,甚而逆向逃奔。
所以,放过你,更放过我好吗?